第68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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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10
暫時將砂金的通訊信號給屏蔽了之後，托帕覺得世界瞬間清靜了，她將手機倒扣，落在你身上的視線多了幾分強勢和探究。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你搖了搖頭，“砂金從不在我面前說你們的事，也不會和我講他工作上的細節，我也沒想到來一趟貝洛伯格，還能在這裏和前男友的同事一起喝下午茶。”
相戀期間，你確實對砂金與公司相關的事不清不楚的，那時你和他都不約而同地在避免一些工作影響到戀愛質量的可能，雖然最後還是分手了，雖然你還是以另外的方式去知曉了他在公司裏的工作範疇……
托帕仔細想想一開始確實是自己先找上人家的，但當時她是真不知道對方和她的同事還有這樣一層秘密關系。
“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
托帕臉色緩和地對你笑了笑，“剛剛我和砂金的通話內容，希望不會讓他在你心裏產生不好的觀感，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聽到她這麽說，你心裏不由得對托帕的好感提升。
“不會，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沒及時自爆身份偷聽你們的談話。
還以為他和同事的相處都很官方，聽到他那麽和你對話那麽有活力的聲線，我還挺意外的。”
“活力……你是這樣認為的？”
剛剛她對砂金的白眼都翻上天了，托帕對你的說法感到新奇，“那家夥被你分手後，可是試圖用各種渠道來打探你生活上的隱私，你都不生氣的嗎？”
“——事先說明，砂金雖然是我職場上還算處得來的同事，但我可不會去給他做助攻。”
托帕補充了一下自己立場，好奇到發亮的眼睛證明了她只是想純粹的吃瓜。
“其實在不知道是你之前，我就打算之後找到你向你洩密了。”
“生氣說不上，實際上我現在的心情有些覆雜……”
你摸了摸瘋狂鼓動的心口，這種狂喜的不正常的感覺——
從第三方那裏又一次感受到砂金對你的執著，被他如此堅定地選擇，在旁人眼裏看來這種行為有點偏執，但對身在局中的你，情感上又一次地掉入對方的陷阱中，無法自拔。
你緩了緩神，對著正疑惑的托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我也有點不太對勁吧，只要是砂金相關的，我總是不願對他太過苛責。”
他只是在偷偷關心你而已，退一萬步講，當初突然提分手把兩人關系鬧僵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
你提起砂金時星眸燦爛，代表心靈的窗戶一打開，裏面是無盡的純粹愛意，愛的顏色為你渲染出了美麗而治愈的光輝，這種極致純粹耀眼奪目的光芒——對於在名利場上摸爬滾打見過各種人性陰暗面的人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看著這樣的你，托帕多少有點明白砂金對她的顧慮，這種想要挖墻腳的沖動是真的很難按耐的住。
“我可以提點冒昧的問題嗎？你若是不想回答可以拒絕——”
托帕忍不住地想要知道更多你對砂金的看法，“你當初是怎麽和砂金走在一塊兒的呢？”
你身上散發著一種未被世俗浸染的質樸，和他們這種看重利益的商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砂金接觸的圈子，他應該沒有機會能接觸和深入了解你這一類人才對啊。
“我們是網上認識的，一開始只是普通的網友，後來他來仙舟找我……”
原來還是網戀！
難怪前些時候他一直手機不離手，低頭看手機的頻率多的可怕。
“他又帥又溫柔的，待人溫和，謙遜有禮，私底下有著粘人可愛的一面，感情專一深情——被如此完美的人追求，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提起砂金對你的好，陷入那段如夢似幻的回憶中的你捧著臉，泛起甜蜜的氣息，耀眼的笑容閃瞎了托帕的眼。
壞了……
托帕控制不住地聯想到一個畫面——披著小白兔皮的大尾巴狼將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叼回了自己的狼窩，小女孩還以為自己被朋友邀請做客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殊不知早有預謀的心機狼已經思考著要從哪裏下嘴了，把可口的小點心拆吃入腹。
將砂金代入，總覺得滿滿都是充斥著蜂蜜陷阱的陰謀詭計。
托帕晃了晃神，揮去腦海裏奇怪的聯想，冷靜，冷靜，人家已經分手了，說不定事態並非是她想象的那樣嚴重呢。
至少說不定你也看清了砂金的真面目。
“那你們分手的原因是？”
托帕小心翼翼地進一步試探。
你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很多，眉眼間多出來的憂傷神色，讓托帕一瞬間覺得自己可真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
聯想到砂金平日裏的作風，能在情感的事上造出多大的火葬場好像都不令人意外。
托帕自動腦補出了你挖掘出某些接受不得的真相使的你遭受了嚴重的打擊，她開始思考著要不把你帶到她的生態艦，讓無害的小動物來療愈你情傷的可能。
“現在想想，我是真該死啊。”
你難過的垂下眼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明明是喜歡他的，卻因為某些自私的情感，成為了傷害他的劊子手。”
“……我好像有點沒聽懂。”
托帕滿臉問號，“你喜歡他，但你還是把他甩了，是這個意思嗎？”
“在我們的關系中，砂金一直在看輕自己，他對我太好了，寵著我護著我事事以我為主，就是那種——他好像愛我愛到能把命都給我。”
聽了你的煩惱，托帕疑惑更深了，“難道不該這樣嗎？”
砂金向來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連過往那些嘲諷他奴隸過往的不值一提的小人，他都能笑著把自己的命壓上賭桌，從容地應對每一次死亡降臨的可能。
沒道理好不容易談個戀愛，面對可愛的女朋友，還能說出“你沒有我的命重要”這樣low的話出來吧，顯得你cheap的連那些被他踩在腳底下的手下敗將都比不過。
這一點，托帕站砂金。
“……我只是沒辦法去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樣不平等的關系。”
你單手托腮，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拿勺子輕攪咖啡，臉頰郁悶地鼓起。
你的眼神聚焦不到一處，腦子裏在過濾著銀狼拷貝給你的砂金的那些資料。
“我現在大概能明白砂金賭命的作風，也能感同身受，如果我是砂金，遭遇了那樣的事……我估計沒法忍受那樣漫長的折磨，早已經自我了斷了。”
“或許他自己也不想的，只是降臨在他人生路上的難題從來都需要他拿命去賭，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這樣的方式，甚至每一次博弈的成功，都讓他堅信地覺得高風險高回報才是最適合他走的路。”
“理智上，如果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活法並且看上去也確實活的像樣了，那麽我應該予以他尊重，就算關系親近的人，也不應該對另一個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你話鋒一轉，“可是情感上，我無法在認清他的問題後，還能裝作這不是什麽大事的樣子，去享受他付出所有的真心……”
“他的態度一直在給我一種危險的信號——若是哪一天我做出了將他的心狠狠踐踏他也還是會愛我的錯覺。”
“真到了我對他好感下降的那一天，我無法想象那時候我對他冷漠的拋棄會給他帶來怎樣強大的傷害。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應下他的告白的那一刻，他將結束這段關系的主動權交給了我，在那之後，無論我在哪個時候按下按鈕，都會對他造成傷害。
但在我還愛他的時候就按下這枚按鈕，起碼這個傷害可能還不算太要命。”
沒談過戀愛的托帕感覺像是在上比拉帝奧任教的課程還要難的課，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自從能獨立帶頭完成項目以後少有的清澈愚蠢的眼神，“我還是不太懂。”
索性面對這樣的她，不是真理醫生，兩眼一閉，頭盔一戴，選擇沈默。
你想了想，轉換思路，用著托帕可能更能理解的方式解釋道：“就拿投資來說，在盈利呈正向增長的時候，甚至近期都是可以預見收益暴利的趨勢，一般都是會加大投資力度的。
但到了終於出現虧本走下滑路線的時候，資本家往往開始考慮及時止損不再投資這一個項目的可能。”
托帕點了點頭示意你繼續說。
“而我主動和砂金分手的做法，拿投資來舉例，就是我將一支漲幅一直快速飛升的超潛力股，在前期就直接拋售掉了。”
你這比喻一出，托帕共情到了，露出了很心痛的表情，就差恨鐵不成鋼地直說——你糊塗啊！
“但這支股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就沒有付出什麽大的代價，拿拋售時結算的收益一經比較，我其實已經算是掙得盆滿缽滿的了。”
你補充道：“砂金真的是個完美的情人，和他戀愛的那段時間給我的靈魂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充實。”
“——我想我明白了，你在投資上屬於保守派，與其去承擔未來不可控的代價，不如及時脫手，總歸是賺的。”
托帕理清了思緒了，把你和砂金的戀愛關系代入到商業模式中，一下子就通俗易懂了。
她不得不感嘆你的清醒，“我見到過很多搞風險投資的人，胃口貪婪永遠不知道何為適可而止，最終玩火上身，能克制住自己欲望的真的不多見。”
“以砂金的條件，和他處對象，不管是有物質或者肉/體方面的需求，那都不吃虧。”
接下來的話，托帕不經意地爆出了些不得了的事。
“他在公司飛速升職的這段期間，單憑那副樣貌就足夠招蜂引蝶的，看到他做出驚人的業績，難免會有些動了歪心思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如果是那些人，在得逞後，估計會想方設法地在他身上炸出更多的油水。”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砂金從不理會他們。
我和砂金是被同一個前輩提攜上來的，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我清楚他雖然看著花心，可事實上誰也走不進他的心裏，包括他自己。”
“聽說他有了喜歡的女孩，我和翡翠都特別意外。
後來知道他分手後，對這樣的結局我們並不意外……可我沒想到的是，這裏面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交往因為愛，分手也因為愛——竟然還真被那個賭徒搞到真的了！
托帕憐愛地伸手捏了捏你的臉，剛剛看著你鼓起來的肉嘟嘟的臉，她就很想上手試試手感了。
托帕對你多了些關系好的姐妹之間才有的親昵行為。
“我們才沒認識多久，只是坐下來聊聊天，我對你的好感就一直往上增長。”
托帕註視你的目光多了幾分寵溺和親近，“你就像是我養在生態艦上的那些小可愛一樣招人喜歡。
所以能理解砂金對你的癡迷了。”
“……謝謝？”
你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你的三觀很對我胃口，可以的話，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
這是托帕想和你成為好朋友提出的衷心建議，“砂金的投資理念就是全部梭/哈，無一例外，剛剛你也聽到了，他完全沒有想放棄你的打算。”
“狗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何況是砂金。”
想想以前和砂金合作時他用到的一些手段，托帕是真的很想提點你長點心吧。
“你手裏握著的那支股票，都沒上市，只能在你手裏兌現價值，根本就沒有被拋售掉的可能。”
看看你現在毫不掩飾的對砂金濃濃的喜愛，被本人看到了還得了，那可不得蹬鼻子上臉？
“你再這麽縱容他下去，他是真的什麽都幹的出來的。”
應該說，她能在這裏見到你，都讓托帕懷疑是不是還有什麽內幕，使得砂金沒對你搞出強/制愛那套。
難道你真是仙舟將軍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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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戀期間，你確實對砂金與公司相關的事不清不楚的，那時你和他都不約而同地在避免一些工作影響到戀愛質量的可能，雖然最後還是分手了，雖然你還是以另外的方式去知曉了他在公司裏的工作範疇……
托帕仔細想想一開始確實是自己先找上人家的，但當時她是真不知道對方和她的同事還有這樣一層秘密關系。
“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
托帕臉色緩和地對你笑了笑，“剛剛我和砂金的通話內容，希望不會讓他在你心裏產生不好的觀感，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聽到她這麽說，你心裏不由得對托帕的好感提升。
“不會，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沒及時自爆身份偷聽你們的談話。
還以為他和同事的相處都很官方，聽到他那麽和你對話那麽有活力的聲線，我還挺意外的。”
“活力……你是這樣認為的？”
剛剛她對砂金的白眼都翻上天了，托帕對你的說法感到新奇，“那家夥被你分手後，可是試圖用各種渠道來打探你生活上的隱私，你都不生氣的嗎？”
“——事先說明，砂金雖然是我職場上還算處得來的同事，但我可不會去給他做助攻。”
托帕補充了一下自己立場，好奇到發亮的眼睛證明了她只是想純粹的吃瓜。
“其實在不知道是你之前，我就打算之後找到你向你洩密了。”
“生氣說不上，實際上我現在的心情有些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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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緩了緩神，對著正疑惑的托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我也有點不太對勁吧，只要是砂金相關的，我總是不願對他太過苛責。”
他只是在偷偷關心你而已，退一萬步講，當初突然提分手把兩人關系鬧僵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
你提起砂金時星眸燦爛，代表心靈的窗戶一打開，裏面是無盡的純粹愛意，愛的顏色為你渲染出了美麗而治愈的光輝，這種極致純粹耀眼奪目的光芒——對於在名利場上摸爬滾打見過各種人性陰暗面的人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看著這樣的你，托帕多少有點明白砂金對她的顧慮，這種想要挖墻腳的沖動是真的很難按耐的住。
“我可以提點冒昧的問題嗎？你若是不想回答可以拒絕——”
托帕忍不住地想要知道更多你對砂金的看法，“你當初是怎麽和砂金走在一塊兒的呢？”
你身上散發著一種未被世俗浸染的質樸，和他們這種看重利益的商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砂金接觸的圈子，他應該沒有機會能接觸和深入了解你這一類人才對啊。
“我們是網上認識的，一開始只是普通的網友，後來他來仙舟找我……”
原來還是網戀！
難怪前些時候他一直手機不離手，低頭看手機的頻率多的可怕。
“他又帥又溫柔的，待人溫和，謙遜有禮，私底下有著粘人可愛的一面，感情專一深情——被如此完美的人追求，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提起砂金對你的好，陷入那段如夢似幻的回憶中的你捧著臉，泛起甜蜜的氣息，耀眼的笑容閃瞎了托帕的眼。
壞了……
托帕控制不住地聯想到一個畫面——披著小白兔皮的大尾巴狼將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叼回了自己的狼窩，小女孩還以為自己被朋友邀請做客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殊不知早有預謀的心機狼已經思考著要從哪裏下嘴了，把可口的小點心拆吃入腹。
將砂金代入，總覺得滿滿都是充斥著蜂蜜陷阱的陰謀詭計。
托帕晃了晃神，揮去腦海裏奇怪的聯想，冷靜，冷靜，人家已經分手了，說不定事態並非是她想象的那樣嚴重呢。
至少說不定你也看清了砂金的真面目。
“那你們分手的原因是？”
托帕小心翼翼地進一步試探。
你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很多，眉眼間多出來的憂傷神色，讓托帕一瞬間覺得自己可真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
聯想到砂金平日裏的作風，能在情感的事上造出多大的火葬場好像都不令人意外。
托帕自動腦補出了你挖掘出某些接受不得的真相使的你遭受了嚴重的打擊，她開始思考著要不把你帶到她的生態艦，讓無害的小動物來療愈你情傷的可能。
“現在想想，我是真該死啊。”
你難過的垂下眼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明明是喜歡他的，卻因為某些自私的情感，成為了傷害他的劊子手。”
“……我好像有點沒聽懂。”
托帕滿臉問號，“你喜歡他，但你還是把他甩了，是這個意思嗎？”
“在我們的關系中，砂金一直在看輕自己，他對我太好了，寵著我護著我事事以我為主，就是那種——他好像愛我愛到能把命都給我。”
聽了你的煩惱，托帕疑惑更深了，“難道不該這樣嗎？”
砂金向來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連過往那些嘲諷他奴隸過往的不值一提的小人，他都能笑著把自己的命壓上賭桌，從容地應對每一次死亡降臨的可能。
沒道理好不容易談個戀愛，面對可愛的女朋友，還能說出“你沒有我的命重要”這樣low的話出來吧，顯得你cheap的連那些被他踩在腳底下的手下敗將都比不過。
這一點，托帕站砂金。
“……我只是沒辦法去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樣不平等的關系。”
你單手托腮，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拿勺子輕攪咖啡，臉頰郁悶地鼓起。
你的眼神聚焦不到一處，腦子裏在過濾著銀狼拷貝給你的砂金的那些資料。
“我現在大概能明白砂金賭命的作風，也能感同身受，如果我是砂金，遭遇了那樣的事……我估計沒法忍受那樣漫長的折磨，早已經自我了斷了。”
“或許他自己也不想的，只是降臨在他人生路上的難題從來都需要他拿命去賭，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這樣的方式，甚至每一次博弈的成功，都讓他堅信地覺得高風險高回報才是最適合他走的路。”
“理智上，如果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活法並且看上去也確實活的像樣了，那麽我應該予以他尊重，就算關系親近的人，也不應該對另一個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你話鋒一轉，“可是情感上，我無法在認清他的問題後，還能裝作這不是什麽大事的樣子，去享受他付出所有的真心……”
“他的態度一直在給我一種危險的信號——若是哪一天我做出了將他的心狠狠踐踏他也還是會愛我的錯覺。”
“真到了我對他好感下降的那一天，我無法想象那時候我對他冷漠的拋棄會給他帶來怎樣強大的傷害。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應下他的告白的那一刻，他將結束這段關系的主動權交給了我，在那之後，無論我在哪個時候按下按鈕，都會對他造成傷害。
但在我還愛他的時候就按下這枚按鈕，起碼這個傷害可能還不算太要命。”
沒談過戀愛的托帕感覺像是在上比拉帝奧任教的課程還要難的課，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自從能獨立帶頭完成項目以後少有的清澈愚蠢的眼神，“我還是不太懂。”
索性面對這樣的她，不是真理醫生，兩眼一閉，頭盔一戴，選擇沈默。
你想了想，轉換思路，用著托帕可能更能理解的方式解釋道：“就拿投資來說，在盈利呈正向增長的時候，甚至近期都是可以預見收益暴利的趨勢，一般都是會加大投資力度的。
但到了終於出現虧本走下滑路線的時候，資本家往往開始考慮及時止損不再投資這一個項目的可能。”
托帕點了點頭示意你繼續說。
“而我主動和砂金分手的做法，拿投資來舉例，就是我將一支漲幅一直快速飛升的超潛力股，在前期就直接拋售掉了。”
你這比喻一出，托帕共情到了，露出了很心痛的表情，就差恨鐵不成鋼地直說——你糊塗啊！
“但這支股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就沒有付出什麽大的代價，拿拋售時結算的收益一經比較，我其實已經算是掙得盆滿缽滿的了。”
你補充道：“砂金真的是個完美的情人，和他戀愛的那段時間給我的靈魂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充實。”
“——我想我明白了，你在投資上屬於保守派，與其去承擔未來不可控的代價，不如及時脫手，總歸是賺的。”
托帕理清了思緒了，把你和砂金的戀愛關系代入到商業模式中，一下子就通俗易懂了。
她不得不感嘆你的清醒，“我見到過很多搞風險投資的人，胃口貪婪永遠不知道何為適可而止，最終玩火上身，能克制住自己欲望的真的不多見。”
“以砂金的條件，和他處對象，不管是有物質或者肉/體方面的需求，那都不吃虧。”
接下來的話，托帕不經意地爆出了些不得了的事。
“他在公司飛速升職的這段期間，單憑那副樣貌就足夠招蜂引蝶的，看到他做出驚人的業績，難免會有些動了歪心思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如果是那些人，在得逞後，估計會想方設法地在他身上炸出更多的油水。”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砂金從不理會他們。
我和砂金是被同一個前輩提攜上來的，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我清楚他雖然看著花心，可事實上誰也走不進他的心裏，包括他自己。”
“聽說他有了喜歡的女孩，我和翡翠都特別意外。
後來知道他分手後，對這樣的結局我們並不意外……可我沒想到的是，這裏面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交往因為愛，分手也因為愛——竟然還真被那個賭徒搞到真的了！
托帕憐愛地伸手捏了捏你的臉，剛剛看著你鼓起來的肉嘟嘟的臉，她就很想上手試試手感了。
托帕對你多了些關系好的姐妹之間才有的親昵行為。
“我們才沒認識多久，只是坐下來聊聊天，我對你的好感就一直往上增長。”
托帕註視你的目光多了幾分寵溺和親近，“你就像是我養在生態艦上的那些小可愛一樣招人喜歡。
所以能理解砂金對你的癡迷了。”
“……謝謝？”
你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你的三觀很對我胃口，可以的話，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
這是托帕想和你成為好朋友提出的衷心建議，“砂金的投資理念就是全部梭/哈，無一例外，剛剛你也聽到了，他完全沒有想放棄你的打算。”
“狗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何況是砂金。”
想想以前和砂金合作時他用到的一些手段，托帕是真的很想提點你長點心吧。
“你手裏握著的那支股票，都沒上市，只能在你手裏兌現價值，根本就沒有被拋售掉的可能。”
看看你現在毫不掩飾的對砂金濃濃的喜愛，被本人看到了還得了，那可不得蹬鼻子上臉？
“你再這麽縱容他下去，他是真的什麽都幹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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